职业炒股三年以上的人

jijinwang
A股里面能称得上股神了就只有徐翔一个,其他的都是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最终进行各种兜售的,他为他的行为付出了代价,受到了制裁,这是客观事实,但并不妨碍它是A股近30年来最成功的专业炒股票神一般的存在,现在各种平台上充斥着各种股神,无非就是山中无老虎,猴子称大王,有本事去赚市场的钱,整天盯着老头老太太,盯着普通投资者手里的仨疙瘩俩枣的,不亏心吗?

上海农民工老徐,辛苦工作几十年,一直过得非常艰难。2016年,老徐名下的一个金融账户,突然买入139万元股票,持有3个月后卖掉,轻松获利17万。


在此之前,老徐的账户,交易量一直不太高,一年加起来也只有6万左右,买入139万元股票,相当于成交量扩大了20多倍。


监管系统判定,老徐的账号有异常,工作人员迅速展开调查。结果发现此事另有隐情。接下来,我们一起聊聊老徐短暂的“逆袭史”。

一、农民工账户异常,被调查时一问三不知


老徐购买股票的时间节点非常巧,正好在一只股票停牌前,而且是分批买入的。股票复牌当天,老徐的账号,迅速完成了抛售,实现低买高卖,赚取了大量差价。


这支股票之所以停牌和复牌,是因为发行股票的上市公司,正在进行并购重组。监管部门认为,老徐的账户,在停牌前一天突然买入大量股票,可能是因为提前收到了内幕消息,涉嫌非法谋利,于是向上海市公安局报案。


警方认为,此事涉案金额较大,且不排除有重复作案的嫌疑,于是利用老徐的账号信息,进行跟踪调查,迅速找到了老徐工作的地方。


工地负责人对办案人员解释说,老徐一直在工地打杂,也没啥文化,小学3年级就辍学了,劳碌一年大概能赚六七万,但是老徐自己不爱花钱,每次拿到工资都会寄回老家,让老婆和孩子当生活费。


知道老徐开办金融账户,并且赚了17万时,工地负责人被震惊了,直接摇头说,这不可能,老徐用的是老人机,平时只会打打电话,连社交软件都不会用,怎么可能去炒股呢?


办案人员知道老徐的实际情况后,更加相信了之前的判断,老徐的金融账户肯定有问题,必须尽快查明真相。

不过,办案人员没有在工地上找到老徐,工地负责人解释说,老徐之前因为家里有事,已经回去了很长一段时间,暂时回不来。


办案人员从工地负责人手里拿到了老徐的电话号码,拨通之后跟老徐取得了联系。办案人员问老徐,知不知道自己有个炒股账号?老徐用很浓郁的家乡口音解释说,不知道啊,炒股是啥玩意?


老徐的话,不像是撒谎。很显然,是有人冒用他的信息开通了一个金融账户。开户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,必须拿本人的身份证办理。不然的话,根本办不下来。


接着,办案人员又问老徐,最近一两年内有没有丢过身份证?老徐回答说,身份证一直在自己手里,没有丢过。


办案人员问了很多问题,老徐基本上是一问三不知。由于无法从老徐这里获得比较有价值的情报,办案人员决定从账号本身入手,对资金流动方向进行调查。


一般来说,不管是谁冒用身份开通金融账户,其最终目标都是获利,会想方设法把资金转到自己手里。因此,查明信息流动是破获此类案件的重要手段。

通过调查和分析,办案人员发现,老徐账户上的钱,来自上海的一家银行,实际操控者是一个26岁的女子。


她姓樊,是个全职太太,早年曾去过外国留学,主修艺术专业,回国之后很快就结婚生子了。


除了照顾孩子之外,最常做的事情,就是通过金融账户购买一些风险较低的理财产品,赚取一些差价,很少购买风险较大的股票。


不管是突然改变投资风格,还是冒用他人身份在关键节点进行大额交易,都是明显的异常行为。


樊某自己没有太丰富的炒股经验,也不具备金融从业经验,无法直接获得有效的内部消息,其背后肯定有人指路。这是内幕交易监管部门绝对不允许的事情,必须尽快查明真相,确保市场环境稳定。


想彻底查清本案,必须弄明白老徐和樊某的关系。单看表面身份的话,樊某这样的海归,跟老徐这样的农民工,似乎是八竿子打不着,她为何能得到老徐的身份信息?

二、突然到来的关心,把老徐变成了提线木偶


樊某的信息资料并不隐蔽,她的母亲姓徐,跟老徐来自一个地方。警方认为,樊某的母亲,很可能跟老徐有关系,于是找到老徐核实信息。


办案人员找到老徐家时,没有找到老徐,街坊邻居说,老徐是妻子生病了,现在带着妻子去了省城看病,一时半会儿回不来。


办案人员没有直接离开,而是拿出樊某母亲的照片,找老徐的邻居打听了一下。邻居看到樊某母亲的照片后,惊讶地说,这不是徐梅吗,她很多年都没有回来了,嫁了个好老公,说是在上海开了一家建筑公司,老挣钱了。


还有村民羡慕地说,徐梅生了个好闺女,听说还去了英国读书,也不知道现在咋样了。


村民们的热情解答,拨开了办案人员心中的迷雾。随后,办案人员通过村民们提供的线索,找到了在省城给妻子看病的老徐。


因为担心妻子的情况,老徐的情绪相当不稳定,沧桑的脸庞,总是露着悲伤的神色。


办案人员问老徐,跟姐姐一家现在是啥关系,有没有经常联系?老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,开口解释说,姐姐嫁到城里后,他们就基本失去了联系,两家人生活条件差太远了,勉强凑在一起,都觉得别扭,最近才有了一些联系。

老徐回忆说,2015年的一天,几乎没有跟他联系过的外甥女小樊,突然打电话过来,热情地邀请他带着家人到上海游玩。


老徐觉得,可能是姐姐安排小樊做的,也没有过多怀疑,拿着一些家乡的土产品,去了繁华热闹的上海。


老徐和姐姐徐梅常年不见,但毕竟是姐弟,他到上海后,得到了姐姐和小樊的热情接待。尤其是小樊,不仅没有嫌弃他们,还经常带他们到处游玩,带他们下馆子吃好东西。


有一次吃饭的时候,小樊突然问他,家里的情况怎么样,需不需要帮忙?需要的话尽管说。


老徐是个很朴实的农村百姓,他没啥文化,一直没有挣到多少钱,如实跟外甥女说,他现在岁数大了,不容易找工作,总是发愁,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?


小樊立刻说,她爸爸的公司,正需要人手,如果不介意的话,可以去她爸爸的公司里上班,随便干点工作就行,不会太过劳累。


老徐确实需要一份工作,看外甥女如此热情,直接答应了下来。进入公司后,没啥文化的老徐,被派到了工地上班,刚安顿好,小樊就找了过来,说是要拿老徐的身份证,帮他办一张银行卡,方便以后发放工资。

老徐不想耽误工作,直接把身份证给了樊某。老徐不是啥也不懂的小孩子,他知道身份证很重要,不能随意借给别人,把身份证给樊某是因为相信她,觉得她不可能害自己。


办完银行卡后,樊某又找到老徐,让他办一个证券账户。老徐对证券交易一窍不通,但还是答应了樊某的要求。


老徐的想法很单纯,他觉得外甥女对自己这么好,让自己帮忙办点事是应该的,推三阻四的话,反而显得自己太过小气。


开通证券账户后,老徐把所有资料都给了外甥女,然后就啥也不管了。因为已经过去了一年多,老徐早就忘记了证券账户的事情,如果不是办案人员再三询问,老徐甚至想不起来自己还办过一个证券账户。

三、幕后操控者浮出水面,案件调查陷入僵局


老徐和樊某的关系弄明白了,账户的来历,也被查了出来,但是案件并没有水落石出,樊某的资金和消息来源,都比较模糊,不查明白的话,很难揪出幕后的操控者。


为加快破案速度,办案人员一边排查樊某的账户交易,一边调查她的人际关系,然后把所有信息汇总起来,进行综合分析。


樊某常年无业,她的资金大都是父亲给的。樊某的父亲是一个企业家,每个月都会给女儿的账户,固定转一笔钱,半年的流水,就远远超过了樊某购买股票的139万。


办案人员原以为,樊某的父亲,可能跟这次异常交易有关系。通过调查和研究,办案人员发现,樊某父亲每个月转给女儿的钱,只是给她的生活费。他跟樊某购买的股票,没有任何关系。


樊某的消息,很可能是其丈夫宁某给的。宁某是一个证券公司的从业人员,但是工作经验并不丰富,在老徐账户出现异常交易之前,宁某只是做了一些基础工作,理论上来说,他没有机会接触到收购公司和被收购公司的负责人。


但是账号异常交易已经发生了,宁某就算是没有机会直接获取机密信息,也不能完全排除他的嫌疑。


因为宁某的工作性质,跟本案实在是太密切了。负责处理并购重组工作的证券公司,正好是宁某工作的单位。


按照规定,凡是在证券公司工作的人,都不能用自己的身份开办证券账户,也不能让家人开办账户。


也正是因为这个规定,宁某和樊某无法直接用自己的身份开办账户,只能拐弯抹角找到老徐,用他的身份信息开办证券账户。

按照老徐的说法,他办完证券账户后,原本对他非常热情的外甥女,突然冷淡起来,基本没有跟他联系过。老徐也没有想太多,一直在工地忙活自己的事情。


老徐觉得,外甥女对自己冷淡,是因为家里太忙,顾不上跟自己这样的穷亲戚寒暄。


办案人员却认为,樊某之前接触老徐,对他那么好,只是为了利用他的信息开户,现在对老徐如此冷淡,是因为她已经达到了目的。

办案人员来到证券公司后,以查案为理由,翻阅了并购重组的档案资料。在项目执行名单中,只有2个人的名字,理论上来说,只有这2个执行人知道并购重组的详细信息,身为局外人的宁某,不应该知情。


接着,办案人员又来到了跟本案有关的上市公司,董事长秘书许某见到办案人员后,很配合他们的调查。


办案人员拿着宁某的照片,让许某指认时,许某明确表示,没有见过这个人,之前的并购重组,只有老潘和另一名干部在负责。


许某所说的老潘,是这个项目的主要负责人,很多事情都是他一手操办的。老潘也曾带过助手,但是助手里面没有宁某。


案件查到这里,陷入了僵局。如果没有办法证明宁某跟并购重组有直接关联,那就不能认定他涉嫌内幕交易。

但是樊某的账户信息,又是极其明显的异常交易,查不到宁某和并购重组的直接关联,只能证明办案人员遗漏了一些重要线索。


办案人员认为,案件的突破点,可能在老潘身上,想找他详细了解一下情况。老潘当时正好出差,去了外地参与其他项目,一时半会儿无法回来,只能通过电话联系。


或许是因为工作太忙,老潘接到办案人员的电话时,精神状态不太好,说话也有一些混乱。


办案人员问老潘,最近有没有跟宁某联系,是不是无意中跟宁某说了一些有关并购和重组的消息。


老潘努力地回忆了许久,也没有想起自己近期和宁某有什么接触,老潘信誓旦旦地说,他们干这行的人,都很忌讳泄露消息,助手也很懂规矩,不会自毁前程的。

四、找到突破口,查明真相


由于没有办法直接通过老潘收集证据,办案人员又来到了上市公司进行调查。这一次,上市公司的董事长正好在,他没有特别重要地事情要处理,很热情地接待了前来调查的办案人员,还给他们递了两杯茶。


董事长跟办案人员聊了几句,突然想到了一件事,皱着眉头回忆说,之前有一次,他和老潘吃完饭回来喝茶,门外突然来了一个小胖子,他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历,但是知道不是项目组的人,就没有让对方进来。


办案人员赶紧把宁某的照片拿出来,对董事长问道,您还记得他的长相吗,是不是就长这样?


董事长盯着照片仔细看了看,对办案人员说道,实在是想不起来了,不确定是不是这个人,你们去监控室看看录像吧,应该有记录。


由于已经得到了董事长的批准,办案人员很顺利地来到了监控室,调取了之前的监控记录,翻到董事长说的谈话时间,办公室外面果然有一个看起来比较胖的年轻人。


办案人员对比后确定,他就是被高度怀疑的宁某。但是办案人员不能以此为证据给宁某定罪,因为他当时在办公室外面,很难听清里面的内容。


另外董事长还特别说,他当时跟老潘只是随便聊了几句,并没有说细节的东西,就算是宁某听到了几句,也不可能猜出他们要干什么。

即便如此,宁某身上的嫌疑,还是大了几分。因为他跟这次并购重组没有关系,也不是老潘的助手。


照理说不应该来上市公司,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?是有人让他来办事,还是他故意跑来偷听内幕消息?


还有一个疑问是,老潘之前明明说,自己近期跟宁某没啥接触,为何他会出现在上市公司,而且正好在老潘和董事长见面的办公室外面?老潘之前是忙的想不起来,还是故意隐瞒消息?


老潘出差回来后,办案人员迅速找到他问话,而且还拿出了之前查到的监控画面。看到宁某的身影时,镇定的老潘,突然神色大变。


沉默了一段时间,老潘无奈地开口说,之前我忙晕了,没有想起来,是我的疏忽,给你们添麻烦了。


按照老潘的说法,宁某会来上市公司,确实跟他有关系。那一天,老潘和上市公司老板外出吃饭,他和助手都喝了一点酒,回来之后发现,有一份文件需要用,他和助手不方便开车,于是打电话给证券公司,让人帮忙送过来。


当时宁某正好在公司加班,接到了老潘的电话。老潘觉得文件都是密封好的,谁送来都一样,只要文件没有被擅自打开就行,于是让宁某帮忙跑腿。

宁某想跟老潘套近乎,很爽快地答应了。宁某把档案资料送来时完好无损,也没有多嘴询问的意思。


老潘强调说,宁某拿来的文件,没有拆封的痕迹,里面的内容,也不是特别详细,还有很多变数,就算是他自己,也不敢确定这次并购会不会成功,宁某只是一个局外人,更不可能知道并购重组的细节。


办案人员知道,老潘这么说是因为不想被本案牵连,如果宁某真的涉嫌内幕交易,把他叫到上市公司的老潘,也要承担一定的责任。


办案人员高度怀疑,宁某就是通过老潘知道了并购重组的细节,于是又问老潘,为什么项目执行人这一栏里,只有两个人的名字。照理说,这么大的项目,不应该只有两个人负责处理?


事实上,参与这次并购重组的人,除了老潘和助手之外,还有其他人,他们每次聚在一起谈事,都有人守在一边,专门负责做会议记录。


老潘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瞒着,思考了许久,才支支吾吾地解释说,项目执行人的表格,是他让助手写的。证券公司对项目执行的管理不是特别严格,让老潘自行填报信息。


宁某来送文件的那一天,老潘和助手都喝了酒,又拿着重要文件,不能直接开车,也不方便乘坐公共交通工具,宁某主动提出,可以开车送他们回家。

期间,助手正好拿出档案表格,问老潘该怎么写执行人名单,老潘的酒劲还没有消失,随口对助手说,你看着办吧。


开车的宁某,正好听到了助手和老潘的话,知道他们负责了一个上市公司的并购重组项目。


宁某觉得这是个发财的好机会,开始暗中留意相关信息,老潘也没有避讳,他觉得宁某是个踏实肯干的小伙子,想提拔宁某,明知道他跟上市公司的并购重组项目没关系,还是让他陪着自己一起出来办事。


老潘认为,自己只是让宁某做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,没想到别有用心的宁某,居然靠着这些信息猜出了上市公司重组的进度,还在公司停牌前,大量购买了该公司发行的股票。


宁某很清楚,一个不常用的证券账户,突然出现大量资金,肯定会被监控系统关注。


为了降低风险,宁某买入股票时,没有一次性入手,而是分批操作,所以他没有被立刻发现,直到3个月后,老徐的证券账户,才因为一次性卖出大量股票,引起了监控系统的特别关注。


最终,宁某和樊某因为涉嫌利用内幕消息,遭到了警方的指控和逮捕。


落网之后,樊某狡辩说,她根本不知道什么内幕,如果知道内幕消息的话,不可能只买100多万元。她家庭条件不错,其他的理财产品,至少购买了几百万,没有必要为了100多万元的股票铤而走险。

樊某坚持说,自己和丈夫是被冤枉的。警方问樊某,既然是正常交易,为何没有一次性买入,非要分成好几次呢?樊某支支吾吾,不愿意具体解释。


宁某被捕后,一开始也跟樊某一样,坚持说自己是被冤枉的,但是他没有一直狡辩下去,以为警方已经找到了大量证据,完全可以证明,他就是在利用内幕消息非法交易。


最终,宁某放弃抵抗,承认自己是在利用内部消息获利,愿意为此承担全部责任。

经过审判,樊某被判处1年有期徒刑,缓刑1年,罚款30万元。宁某也被判处了1年有期徒刑,还被列入了“从业禁止”名单。刑满之后3年内,宁某不能从事任何与证券相关的职业。


证券公司的负责人老潘和他的助手,也因为涉嫌泄露信息,遭到了一定惩罚。他门背后的证券公司,由于管理不当,也遭到了惩罚,还被要求尽快整顿,以免再出现类似的情况。